”岑国璋猛拍桌子道。
有人讥讽道:“你好大的官威!”
岑国璋一下子盯住他,指着呵斥道:“将他给我叉出去!”
众人的目光转向王云。只见他微微点头,两位杂役上前去,将那人给叉了出去。周围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审案当然要有官威!诉讼之时,有些人自持肚子有些文采,嘴尖牙利,逞口舌之威,搬弄是非,扰乱公堂。这种人就是俗称的讼棍!就跟刚才被叉出去的那人一个鸟样!”
“告诉你们,本官做知县正堂审案时,被我革去秀才功名的讼棍有十几个!没人敢在我面前靠口舌之利,煽动群情来干扰案情!”
这时王云开口道:“你们中间有很多人都是要做官的,要坐公堂审案子的。那些坐堂审案的,都会说自己会公正严明!可是如何保证公正呢?先要无情!原告被告,谁有理谁无理,谁弱谁强,都不要去管,否则的话你很容易先进入主。一旦你心里先有了成见,后面做的事情都是为这个成见去收集证据。”
岑国璋马上拱手道:“老大人英明。晚辈苦思多日才想到的关窍,被老大人一语切中。佩服佩服!”
王云眼睛翻了翻,摆手道:“继续吧。”
“肖秀才,我刚才问到,这四两五分银子为何不随身携带?”
“我忘记了。老师讲课讲得好,我听得入神,一时就忘记了。”
“嗯,果然是刻苦好学的好学子。”岑国璋点头赞许道。
肖秀才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刚才变得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缓下来。
问完肖秀才,岑国璋又开始问全春芳。
“你的座位在肖秀才旁边?”
“是的。”
“课间时间有没有出去?”
“有出去过,也有没有出去过。”
“你平日里有银子在身上吗?”
“有。”
“不会也放在书袋里吧。”
“没有,我随身放在怀里,十几两碎银,没多重。”
嘶,这低调的炫富,不当人子!
“你平日里有欺负肖秀才吗?”
“欺负,那就要看你怎么看呢。”
“什么怎么看?你平日指使肖秀才做事,像仆人一样。”有人忍不住抱打不平。
“那你问问肖秀才,我给钱了没有。”全春芳不屑地说道,语气十分地嚣张。
“肖秀才,全春芳叫你做的事,都给钱了,是不是?”岑国璋追问道。
肖秀才脸色连变了几下,愧然:“我自幼丧父,全靠母亲大人经营家里几亩薄田为生。我来国子监读书后,京师久居不易,耗费巨大。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我只能忍气吞声听从全春芳驱使,收些钱粮维持生计。”
“果然是大孝子。”岑国璋点点头,赞许道。
只是肖秀才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变得无比愧疚,低下头来微微抽泣,显得十分地委屈。旁边的人也对他抱以同情。
这时,站在全春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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