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烟仰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陆寒生刚刚的话,她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她承认。
那样做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她只想让顾霜儿作茧自缚,哪里管那么多。
只要能报复顾霜儿,她可以不惜一切。
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皆是浮云。
她无惧无畏,只想让造就她悲惨一生的顾霜儿付出惨烈的代价。
至于她会有什么后果,她不在乎。
总之也不会比上一世还要糟糕了。
至于陆寒生的解释……
顾清烟只能说,覆水难收。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打的她,他终究是动了手,毁了她对他仅存的一丝善意。
她想她可能真的很小气,小气到他打她一巴掌,她就是要记一辈子。
陆寒生果不其然地感冒了。
翌日他醒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嗓子干的厉害,像是冒火似的,火辣辣的。
陆寒生支着软绵无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扶着墙壁,脚步略微飘忽地走出了客厅。
走到客厅的柜台上,倒了杯水喝下,润了润有点干涩的嗓子,陆寒生才觉得嗓子眼那没有那么冒火了。
喝完水,陆寒生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
他放下杯子,缓缓走到了顾清烟的房门前。
陆寒生静默了两秒,才抬手敲了敲门,“起来了吗?”
里面没人回应,陆寒生不由伸手试探地去扭了一下门锁。
门轻易地就扭开了。
陆寒生探头进去瞧了一眼。
房间被子整理得很整洁,房里没人。
她这是出去了?
陆寒生抬手揉了揉眉心骨,头重脚轻让他有轻微的眩晕感。
他扶着墙,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按了客房服务,让服务员帮忙买药。
服务员很快就给他买来了药。
陆寒生就着空腹,将感冒药服下。
服下药后陆寒生终于想起来给自己叫一份早餐了。
客房有送餐上门的服务。
陆寒生在房间里吃过早餐。
待药效发作,头没有那么晕了,他才换上昨晚烘干的西装,起身出了酒店,打车去了剧组的拍摄地。
虽然昨夜下过雨,但由于今日拍的是一场室内戏。
因此下雨也不耽误拍摄。
顾清烟一早就起床了。
她如今很有干劲,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着季慕白学习知识积累经验。
原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这般的亢奋有干劲。
顾清烟觉得自己可以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和季慕白探讨人生理想。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不说她怀着孕,人家季慕白也不是铁做的,不可能陪她几天几日不眠不休的。
顾清烟没学过摄影,但她有一台摄像机,是傅锦瑟送她的十八岁成年礼。
傅锦瑟知道顾清烟喜欢摄影,便特意去国外给她买了一台像素超好的摄像机。
傅锦瑟以为顾清烟一定会报考戏剧学院,谁能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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