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孩子。”
领导叹了口气道：“这张纸，看过的人不多。
也没人敢四处泄露。
你……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儿子也得去边疆。
天知道他都已经三十二了。
你儿子，这次是真的惹错了对象了……”
张开芳嗫嚅着问道：“至于吗？为什么？”
领导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军人们付出生命和鲜血保卫的就是这种垃圾货色吗？
这是纸上的原话，我都能背下来了。
如果不体验一下的话，恐怕我儿子也体会不到这种情绪。
我不想成为垃圾货色，也不希望我儿子被扔到国外去，所以他必须去边疆，也算是我王家给国家做了贡献了。
你好自为之吧。
最迟后天，你儿子就要离开京城。
上面已经决定了，后天他就会被送到西北去。
其他人，有职位的办理交接，一个月之内全部离开京城……
你们两个，算是得罪了所有人了。
你去吧，退休报告今天上午给我。”
张开芳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盯着那张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呆了好一阵，这才揉了揉脸颊，抽出一张稿纸，开始写他的退休报告。
这事儿无论如何都必须给老婆说，虽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至于退休之后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按规定应该给他的待遇，不会那么顺利了。
甚至连住宅是不是要腾出来给别人，现在也很难说。
悔恨！
无与伦比的后悔！
为什么没有教育好儿子呢？
他张开芳的确算是实权干部，在京城算是个人物。
张伟民干下这种事并不罕见，他也知道有人的孩子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没有任何下文，没人管这种事情的。
可他儿子偏偏动了退伍军人的蛋糕。
难道这就该死吗？
惩罚就是去当兵守卫国门五年？
其他人就是三年？
饱含着泪水的苦笑，他摇头叹气，他抽了很多烟，这些都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影响。
上面已经亲批同意了。
这件事，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甚至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同样的事情在商务部也在上演。
蒋正成，商务部副部长，同样拿到了那张纸。
强制退休，享受低一级退休待遇。
直到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商务部大楼的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自己的儿子啥样，他很清楚。
只不过大家都差不多，出类拔萃的好孩子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
只是这次，明显是踩了地雷了。
不仅蒋世俊要去边疆，他也必须退休。
领导的签字他是看到了，那红头文件他看了两遍才确信是真的。
此刻老泪纵横也没用。
要说这些家长坏不坏，还真不坏！
工作是真的兢兢业业，的确为国家做了贡献了。
只是，他们的孩子给下一代做了一个最糟糕的反面的榜样而已！
张伟民和蒋世俊，此刻在哪儿？
哦，他们此刻正在程向利负责的批发市场的项目现场，正在给程向利施压。
张伟民笑眯眯地问道：“程向利，那天给你说的事儿咋样了？给你幕后的老板说了没有？”
蒋世俊站在一边，文文静静地戴个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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