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打断。
戴沅顿了顿,“可是我哥他……”
话再次被打断,“你哥是你哥,你是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哥,你以为我会来这里,跟你见面,跟你说话?”
这话字字诛,每一个字都踩在戴沅痛脚上。戴沅在这个世上最为嫉妒是他自己亲哥哥,他不仅一次幻想如果他哥没有出就好了,或者他自己没有出就好了。
别可能永远不能理解他。
他是牺牲自己母亲命活下来,光是这一点,他就蒙上了阴翳,他不想把罪责罚在自己身上,于是他转嫁给戴亦莘。
只要他直接坚信是戴亦莘害死母亲,那他痛苦就能少几分,他也能厚着脸活下去。
可是他这位哥哥真是他头一片乌云。
他从小就看着戴亦莘挨打、被罚,可即使如,他哥永远是同辈当中最优秀那一个,学校荣誉墙第一名永远是他哥,参加么比赛也是他哥拿冠军。
最可笑是他们个长着一模一样脸,总有认错他们,问他是不是戴亦莘。
他不是戴亦莘。
他是戴沅。
他从没有见过母亲,他是母亲寄望修复爱情产品,对,是产品,他母亲即使得了产抑郁症,也悉为戴亦莘准备了一周岁到成年礼日礼物,而他……么都没有。
母亲怀上他,父亲却没有停下出轨,他是个失败产品。
出,他倒是得了父亲喜欢,但那喜欢是么,是愧对母亲,所以额外对他好些罢了。他们家真正继承是他哥,是戴亦莘。
他小时候也故意做错事,可父亲从不罚他,他知道那是父亲从没有对他寄以厚望,所以他再怎么犯错,父亲也不会。
他哥不一样,戴亦莘稍微行差踏错一步,迎来就是父亲暴怒。
父亲用最高标准来要求戴亦莘,而他么都没有。
连外公外婆都对戴亦莘不一般,那年外婆接戴亦莘回国,他当时站在父亲身边,也想过跟外婆回国,可是外婆看戴亦莘眼神里怜惜,跟看他复杂不一样。
他知道外婆为么要那种眼神看他,是因为他害死了母亲,是因为他明知道父亲出轨,还乖乖当父亲幼子。
他是失败产品,是家族里忽视存在,是被无数认错弟弟,这叫他如何不恨戴亦莘。
戴沅远离霍佑青那一侧手捏紧,又轻轻松开,琥珀眼一垂一抬,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他不再多言,伸手去按电梯键。
电梯门新打开,一眼能见是一座巨大雕塑。
雕塑位于天井,纯白半半蛇像,手持弓箭,眉目森冷。即使是阳光从天井落下照在雕塑上,也洗不掉雕塑给阴冷感。
霍佑青没急着踏出电梯,“来这里是做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哥都经历了么吗?你来就知道了。”戴沅脸上没再挂笑,他先一步踏出电梯,然半转身看向霍佑青,“如果你悔了,现在还来得及离开。”
他目光从霍佑青脸上移到霍佑青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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