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记,竟在不自觉间又想起了他。
正自伤神,忽见一名军士策马疾驰而至,神情焦急,马还未完全站定,已纵身跃了下来,一面大口喘气,一面抱拳向独孤谋禀道:“有贼人在东城纵火,着了好多处大宅子。”
众人闻言都急忙向东城眺望,但见火光烛天,映红了天际,看来火势甚为凶猛。东城多是官宦宅邸,独孤谋和侯承远的府邸也正是在东城。
独孤谋眼中顿时怒火迸射,咬牙道:“好嘛,狼没抓到,倒是先让人掏了老窝!”说着,翻身上马,欲往东城而去。
手中举鞭还未挥下,又有一骑突至,急禀道:“阿史那思摩突率残兵攻打朱雀门,足有千人,元从禁军猝不及防,情势甚危,侯大将军有令,命独孤都尉率领飞骑速去驰援!”
状况接二连三,独孤谋犯了难色,频频转头望向东城,我知他平日里虽难得正经,但对他母亲最是孝顺,此刻怕是在为家中母亲忧心忡忡。
侯承远似也看出他的忧虑,上前道:“独孤兄若是放心不下家人,自可回去一看究竟,朱雀门由我带兵前去驰援。”
独孤谋望着侯承远,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欣喜,在马上长长一揖,道:“如此便有劳承远兄!”说完,勒转马头,挥鞭打马,向着东城疾驰而去。
侯承远点齐了兵将,回身看着我,道:“此处离你家不远,我派人送你回家中暂避,待事态平息,我再去接你。”
我道:“你当真要去驰援朱雀门?”
侯承远道:“父亲有命,自然要去。”
他略一顿,马上又问道:“有何不妥?”
我咬了咬嘴唇,皱眉道:“我总觉得不对劲,阿史那思摩久经战阵,单凭千余人攻打皇宫,无异于飞蛾扑火,他岂会不明?我怀疑他另有目的。”
侯承远默然沉思了片刻,正色道:“为将者,当以君为天,不管阿史那思摩是何目的,万事都应以皇上的安危为优先考虑。”
为将者,当以君为天!侯承远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都说阿史那思摩颇重情义,就算颉利可汗极力排挤于他,他仍不计嫌隙,忠心事主。此番他费尽心思,混入长安,莫非是为颉利可汗而来?
一念至此,我忽而问道:“颉利可汗眼下被安置在何处?”
侯承远怔了怔,回道:“颉利自押解回京,一直被禁锢于昌河馆驿,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沉吟着道:“我在想,阿史那思摩会不会是为了营救颉利可汗而来?”
侯承远遥望了眼朱雀门方向,提步道:“不管如何,先解决朱雀门飞麻烦再说。”
我一把扯住他的披风,道:“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让张大哥率飞骑驰援朱雀门,你与我去昌河馆驿看看。”
侯承远身形微滞,回头道:“有这个必要吗?阿史那思摩的残军都集中在朱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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