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推醒了。
他看着揉着眼睛的少年含糊地朝他点点头去叫人,还没说点什么就被对方推了出去。
果然,不管是谁,家里有个靠谱的男性就是好。
银古倍感欣慰。
他出了房门,顺着鹤衔灯给的提示晃晃悠悠的向前。
——你的牙刷和牙杯是黑色的,拿错了我揍你哦。
银古完成任务!
——帮我浇花,浇一次就好,要是让我看到花被淹你就完蛋了。
银古成功过关!
在经历了种种“困难”之后,虫师成功的抵达了本次旅行的终点。
银古站在厨房,在灶台上收获了鹤衔灯写的最后一张提示纸。
——把放在锅里的菜拿出来吧:)。
在句话的后面多了一个笑脸,外加一只长脖子的胖鸟,看形状鹤衔灯应该是想画鹤,结果画功不及格,硬是把纤细清高的鹤画成了肥麻雀。
“幸好幸好。”银古长舒一口气,“看来我不用自己动手做什么花草拌菜了。”
他站在灶台边上,正要把锅盖举起来就被里面冒出来的蒸汽熏得两眼白茫茫,好像眼前的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水蒸气做的云雾里。
银古:“……没问题的!”
话音刚落,他被锅给烫到了。
银古又尝试了几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他苦恼的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两下,又急不可耐的把指尖按在湿布上蹭。
这也太烫了吧?
银古严重怀疑鹤衔灯为了追求保温效果在锅上施加了血鬼术。
他忙活了老半天依然一事无成,最后还是月丸过来帮忙把菜端出去的。
所以!银古喝着鹤衔灯煮的味增不切实际的想,家里有个靠谱的男性真的很重要。
饭后是月丸洗碗,银古坐在外面陪他的妹妹玩。
哗啦啦的水声中,银古把丸月抱过来仔细端详着她的眼睛。
“哎呀……”他看着小女孩灰白的瞳孔,无奈的和凑在面前的结花结草摇头。
“不可以吗?”结花眨巴着眼,支支吾吾的问,“也不是说全部看见……就,就一点点……一点点。”
她后面也没发出声音,像只被雨淋的小狗一样缩着肩膀不说话,乖乖的站到了姐姐的背后去。
结草不死心:“真的没有办法?”
“我要想想。”虫师叼着烟,他拍了拍在自己身上乱蹭的丸月,问道,“她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天生的。”回答他的是月丸。少年把还有些湿的手往裤腿上蹭了蹭,轻轻柔柔的把赖在银古膝盖上的丸月拔了起来,“鹤先生他只对天生的病没有办法。”
“是哦。”银古托着下巴思考,“那这就有些难办了。”
“为什么要难办呢?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丸月不解的问,“大家触碰到的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吗?只是我看到的是黑色的,你们看到的是我不能理解的,嗯……颜色!”
“我们都可以看见啊!”
她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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