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杀机重重。
小太监的意思就是,我是给皇帝办事的,你说我是假冒的,是不是怀疑当今皇帝,也是一个假冒的?
儿子交代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太监!
太监都特别会上纲上线!
师爷想到这里,噗通就给小太监跪下了。
等他再次抬头,小太监已经被钟吾县令和淮安府同知,围在了中间,就连马千里,这时都厚着老脸,凑上去跟小太监巴结一番。
师爷回头看看灵堂里面,单手托着哭丧棍的钱以宁。
钱以宁对他点点头,意思是你辛苦了。
师爷连忙对钱以宁弯腰鞠躬,表示自己一点不辛苦。
“没想到钱以宁钱公子,竟然还认识京城的黄大公公,老夫往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他还有些偏见,惭愧!惭愧!”
师爷再次抬头,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书生,身边跟着一个穿黑衣的小子。
换做一开始,师爷肯定不搭理这俩。
但是现在不同了,谁知道这俩是不是,换上普通衣衫的贵人!
师爷想到这里,笑脸相迎。
没想到老书生很不讲究,对身边的黑衣小子,使了一个眼色。
黑衣小子抡起一巴掌,把师爷打得眼冒金星。
“来的是那位爷?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们为何打……”
老书生没理他,径直去了灵堂。
黑衣小子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也要看什么场合,今天钱府发丧,孝子悲痛,你身为司仪,却笑脸灿烂,不打你,打谁!”
黑衣小子说完,甩手又给了师爷一耳光。
师爷先被淮安同知忽略,接着被小太监威胁。
现在又挨了两巴掌,脾气再好,此刻也受不了鸟!
“你小子是谁,有种报上名来!”师爷一时,吹胡子瞪眼。
旁边有钟吾县的衙役,帮着回答了:“师爷,这位就是在年前,砍掉袁老余脑袋的,段初段老爷。”
袁老余据说是千年王八成精。
在陆地上,谁砍他一刀,谁家里死人,要是把他放到水里,能搅浑三江五湖,结果被段初一刀斩了。
所以这位段老爷,虽然不是大官,师爷自认也惹不起他。
师爷马上把脸上,换成了哭丧表情,表示对钱母的离去,很是悲痛。
……
当天,钱以宁在钟吾县大操大办,风风光光葬母。
各路大人物的到来,更是给死去的钱母,脸上贴了不少金。
躺在棺材里的钱母,得到了生前从没得到的荣光。
但是无论如何,她已经埋入地下。
而师爷就不一样了,当天身为司仪,他简直比钱母还倍感荣光。
而且这荣光还能给师爷,带来不少面子,于是他逢人就说:
“那天,文大人派人来,是老夫接待;黄大人派人来,还是老夫接待;就连司礼监掌印太监,黄公公派人来,也是老夫接待!”
听到这话的人,对师爷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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