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他的指尖，指腹搓了搓，放在鼻尖闻。
是花香的味道，很香。
“宫女姐姐？”
大宫女回神，忙将手放下，“何事？”
“这，药膏。”
柳妹儿笑道：“睡不好的话可以抹在太阳穴。”
大宫女收下，“谢了。”
“那宫女姐姐慢走，我有些事没做完。”
柳妹儿眉头微蹙，被大宫女喊住，“你是乐师，那也不是你的衣服，谁让你做的？”
柳妹儿低声道：“……常媚说我伤了他的琴，让首座罚我的，我没事。”
大宫女忍不住道：“不用洗了，他已被逐出宫，这些衣服也用不着了。”
“啊？
他出什么事了？”
柳妹儿紧张道：“是不是御花园发生什么事了？
月夏呢？
有事吗？”
大宫女：“……她没事。”
柳妹儿松了口气，“那就好。”
听见不远处的喧闹，应该是乐师阁的人回来了，大宫女点头打过招呼后转身离开。
“诶，宫女姐姐，你的手……”转弯过后，完全看不见大宫女的身影，柳妹儿唇角微勾，眼神意味不明。
御书房，大宫女刚靠近门口准备敲门，就听见萧燃压低声音说了声‘出去’。
她立即明白，没有继续。
御书房内，月夏脸压在奏折上睡着了，她念了许久，直接给累困了，萧燃看完桌上的一批奏折后，去拿她下边的。
“嗯——”月夏发出拒绝的声音，萧燃用力一抽，她抬起脸来，上边不仅有印子还有墨水，像只花猫。
“怎么了，陛下？”
月夏朦胧着眼，挪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唔，好困。”
她靠得比较近，浅香袭来，萧燃的目光顺着她下颚滑过脖颈，看见那精致锁骨时赶紧收回目光。
“陛下。”
她得寸进尺，又挪了一些，“和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萧燃：？
萧燃甩开她，“御书房是你睡觉的地方？”
月夏清醒过来，傻笑道：“对哦，这是御书房，陛下啊，我刚看到赈灾的奏折，为何您身为一国之主，不亲自去看看呢？”
这话题转换太快，萧燃仅是愣一下立刻做出反应，“百姓不会接受朕。”
“那就不以皇的身份，而是普通人呢？”
月夏侧眸看他，“不论百姓对陛下如何看待的，对于灾害这件事，还有朝臣官员的赈灾工作，亲眼看见，亲身体会，才能做出百姓最希望的决策不是？”
“你……”月夏打了个哈欠，“我就是随便说说，陛下别当真。”
萧燃思索了下，微服私访，在外边刺杀他的机会，应该要比宫里大，也许这是暗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确实，亲自去更好，还能监视到萧珂。
萧燃问道：“你可愿随朕一起去？”
月夏：“我吗？
陛下，我也能一起出去吗？”
见她这般兴奋，萧燃想起她之前就是市井出身，一直困在宫内，定是不顺心。
他点头道：“如果你不怕刺杀的话。”
月夏连连点头，“不怕，我可以每天多吃点帮陛下挡匕首。”
萧燃：……月夏脸上的微表情他都没放过，在挑不出错之后，他继续批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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