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不一样了,白日里尚好些,一到夜里,人静安息,潺潺水声听在耳畔,便觉格外响亮了,自然是觉得扰人睡不好了。”
这番说辞都是些场面话,她总不好对着郑氏说,大伯娘,你府里貌似闹鬼啊!那荷池里不仅有颗浮肿头颅窜出来吓人,一到夜里还有只热衷唱曲的鬼,专跑她屋外尖嚎个不停。
没有真凭实据的话语,贸贸然抛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这位大伯娘她有些琢磨不透,荷风苑有问题的事儿,也不知她到底知不知晓。
孟姚倾向于郑氏兴许是知晓的。
无论是初来那晚,郑氏与大伯谈话间,话语中透出的些许端倪,还是郑氏请高人在荷池中立下的那块石碑,这些至少表明郑氏知晓一二。
可若说郑氏明知荷风苑有古怪,还将其收拾出来给她住,那郑氏这人便值得提防了。
不过,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在没有实际证据前,孟姚也不能就此断定了,郑氏对她不怀好意。
因为这实在是说不通,纵使她是一介孤女,前来孟府投亲,可这也碍不着郑氏什么事儿啊,既同她无冤无仇,郑氏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害她?
孟姚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惜这会儿孟大伯不在家,若不然她也能将个中古怪同孟大伯诉说一番。
指不定便能从孟大伯那里一解疑惑,毕竟听那日孟大伯的语气,他似乎是不想她住进荷风苑的。
让人略感遗憾的是,孟大伯近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酒精灯似的早出晚归,内院都未曾踏足过半步,孟姚一深闺小娘子,根本见不着面。
便这么拖了几日,既知晓荷池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孟姚也不大去那边散步消食了,傍晚用完饭后,只在苑里溜达几圈。
至于那只三更半夜徘徊在苑外不走,夜夜对着高深墙苑深情凄唱的唱歌鬼,孟姚睡时隔音耳塞戴着,也不觉有多困扰。
只是今夜,那只鬼好似改变了策略。
深夜丑时,正是人酣睡时。
孟姚倏地一下,猛然睁开眼,她是被一声乍响的雷鸣声给惊醒的。
雷鸣阵阵,仿佛就在耳畔响起般。
可孟姚侧首,隔着纱窗往屋外一看,既未见闪电,也未闻雨声,这是光打雷了吗?
夏日炸雷不算稀奇,孟姚未曾当回事儿,闭着眼正准备继续睡。
却听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响过后,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仿佛墙屋倒塌般的轰隆声响,听着可真切了。
孟姚一下子坐起身,惊疑不定往屋外看去,她轻喊了声:“宝儿?”
今夜当值睡在外间榻上的,本该是宝儿才对,这会儿却不见回应。
睡意全无的孟姚,径直下了榻,趿拉着鞋走到外间一看,宝儿拥着薄被睡得一脸香甜,不由松了口气。
她推开门,站在廊下,只见月辉洒满庭院。
一抬头,月明星稀,半片乌云的影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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