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长,但是她也还零星记得一些被他呵护的场景。
足以留给她一个‘很好的邻家哥哥’印象。
虽然很好,但也不至于让她因为父亲一句醉话而一直记挂他。
更何况,她那时候才五岁。
五岁的孩子正是忘性大的时候,她会因为一个玩伴忽然不见而纠结挂怀十年吗?
不会。
鹤行年的脸色终于发生变化,那温柔的浅笑彻底不见了。
原来执着的人从来只有他一人。
对于‘沈玉瑶’而言,他只不过是短暂童年的过客。
对沈离枝而言,他更是从不重要。
她对他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若不是有裴家在,兴许她连名字都不会记得。
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从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地狱里苦苦仰望着她。
他很努力地活下来,去满足老国师各种变.态的任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步步靠近她。
“裴行哥哥,放我回去吧。”沈离枝握起他放在膝上的手,“好吗?”
他就错了两步,第一没有在她十岁那年带走她。
第二是让她到了上京城,入了东宫。
太子也骗了他。
可为什么她还愿意回去。
他就不该,高估了自己,轻视了太子。
鹤行年像是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
只有那一只手被人温暖的握着,仿佛是他唯一的力量来源。
他忽然反手将沈离枝的手握住,慢慢问道:“玉儿这么着急,是怕太子担心,想回到太子身边么?”
“不是。”沈离枝回答地过快,倒显得欲盖弥彰。
“你骗人。”鹤行年唇角扬起,好像是笑了起来,但是神情里却又满是难过。
“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
沈离枝刚摇头要否认。
鹤行年把手拽得更紧了,五根修长的手指像是蟒蛇缠住了猎物一样,用力裹紧。
沈离枝能感受到掌骨被压迫地发紧,生疼。
下一刻,鹤行年又用力将她往下一拉,沈离枝用一手用力撑在桌子上,才免于失去平衡倒向他。
但这一下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沈离枝能看见鹤行年不停颤动的瞳仁。
像是快要沸腾的岩浆正在爆发的临界点翻涌。
带着让人惊惧的颜色,让她忽然间不敢说话。
鹤行年嘴角微翘,笑脸温柔。
“我父亲骗我说鹤温成是个得道高人,看中我是我的福气,呵——这个福气为何沈大人不要呢?”
“他们还不是舍不得聪敏觉慧的儿子,舍不得他……”他轻轻叹了一声。
“沈知府也说过要将你许我,最后又假模假样地说我们有缘无份。”
“既然你们都要骗我、阻我,那我只好自己动手。”
“但是为什么不是你呢?”
鹤行年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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