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何必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无力到了极致,就凝结成了绝望。
揽月只觉得很累,很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在仅余的意识消弭以前,她的耳边只有两个声音,一个是陈朞情急而变的惊吼,另一个则是如同山崩地裂的巨响。
烟尘斗乱,洪涯寝室上方的屋脊真的塌了,火光烛天,焮天铄地。
我......死了吗......揽月微合着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手脚都还能动,怀里的白尾鸢也在,触觉也在。除了没有气力张开眼睛以外,好像知觉感官一切如旧。
揽月感觉到自己似乎正被什么东西遮罩住,将那撩辣毒焰隔绝在外,留给气咽声丝的她贪婪喘息的空间。
魂梦游离间,揽月在那不知何物的遮蔽之下,嗅到一股馥郁甘松香气。
这......这香气......
揽月心头大震,身体蓦地僵直,心脏停跳,血液凝固,泪水在她眼眶里滚动。
眼前混乱模糊,揽月的柔唇却不住地微微颤动,憔悴的脸上涔涔落下豆大的泪珠,她再也不敢去想那甘松香气的主人,蜷缩起身体瑟瑟啜泣着。
“你来了......”
她不想在这种相逢的时刻哭,可抑制不住的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浸透了那来人的心,难以言喻的生疼。
“你......怎么才来......”
揽月全身都在颤抖,两行清泪里蕴含着嗔怪和悲伤,好像用尽浑身之力也不足以倾诉完她对他的愤懑。
尖锐的隐痛煎熬着他初愈的身体,胸膛起伏,焦灼地喘息。
他将揽月搂紧在怀,肩膀一同颤抖,好像有一把利刃刺进他的胸膛,苦涩难言。
“你怎么才来,才来!”
揽月哭了,忍不住地纵声大哭,想要将他昏厥以后所受尽的委屈全部让他知道。
那哭声的穿透力极强,痛彻心扉,直到她哭到几乎无法呼吸,又改用前额撞着他的胸膛。
“月儿,抱歉......抱歉......”
陈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肝心若裂。
但岌岌可危之时总得有人保持头脑清醒才行,陈朞以摘星术环警戒着周围的情况,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带着娄嫄和白尾鸢撤离栖蟾殿,以免节外生枝。
“秦寰宇。”陈朞直率地喊出了那个揽月心心念念的名字,端方严肃道:“此地不宜久留,待火势一被消减,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好。去哪里,我们跟在你身后。”
“藏书楼。”
秦寰宇和陈朞二人雷动风行,各自挟住娄嫄和揽月疾冲出门去,一路奔逸绝尘。
陈朞果真是一策无遗算的奇人,对时机的把握分毫不差。
三人救出娄嫄和白尾鸢以后,方方离开栖蟾殿北去藏书楼,原本熯天炽地的火势便被压制下去。
待他们沿路潜行至那尊一柱擎天的八角琉瓦镶金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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