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叫小音,平时有神经衰弱,一丁点的声音就会被吵醒,像今天这种情况除非她被下药了。
意识到这一点,吓得我抓起小音的手臂就使劲地摇晃起来,看她还没反应,干脆接了一杯凉水,“哗啦”一下,对着她的脑门就浇了下去。
“踏马的谁这么不要脸泼了老娘一身!”小音蹭的一下站起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在夜晚看来跟个鬼似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个……我看你一直叫不醒,怕你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
“我就是做了个梦,你突然泼我水,还以为梦成真了,我弄了一身的血。”小音扯过来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行了行了,你都来了我就下班了,登记册在抽屉里。”
我把包挂在衣架上,随口问了句:“你做了个什么梦啊?”
“梦见我在酒店里走来走去,就跟鬼打墙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墙上地上全都是血,每走一步都踩出来一个血脚印……妈呀大半夜的还是别说这些了,我走了!”小音蹬着高跟鞋飞速地远离,留我一个人在前台脑补画面。
一般情况下晚上办理入住的客人并不多,我刷了一会儿微博就困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剧烈地摇晃着我的身体,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苏木!苏木!”
一声比一声尖细。
起初我以为小音又回来了,哼哼唧唧地说:“你让我睡一会儿不行?”
那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摇动的幅度却是更大了。
“苏木——”
宛如帛裂。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有个客人站在柜台前,是个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灯光有些刺眼,我一时看不清她的面孔。
那鲜艳的红唇轻启,声音细细软软的:“给我开一间房。”
“请出示身份证。”
我特别注意了一下,这女人的名字叫做谢颜,五官清秀,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婉的气质,典型的江南美女。
系统显示只有608一个空房子,是个双人间,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明情况,谢颜倒是没说什么,从我手中抽走房卡,以风拂柳的姿态上了楼梯。
待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的阴影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怎么知道我叫苏木?
挂钟显示,还有五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了。
我努力地让自己睡着,省得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小音说的那些话,什么一墙的血,梦就是梦,怎么可能成真嘛!
半梦半醒之间,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哒、哒、哒!”
由远及近,频率越来越快。
还没有睁眼,我就感觉到有个人站在了柜台前,我勉强撑起上下眼睑,问:“您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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