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他小师祖同一言难尽。
“行了,你先去城里玩玩,我跟仇大少爷有事要谈。”
陆净在家排行小十一,是个当哥的就能压他一,从只有被耳提面命的份,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拿个长辈的乔,要多嘚瑟有多嘚瑟。他抛了个锦囊鹿萧萧,挥手让他下山去,装得像模像。
叶仓心说,你当初在古枎上被鸟群吓得哭爹喊娘的嘴脸我可还记得呢。
腹诽归腹诽,既然小师祖反驳,叶仓也就起身,带三个格想同小师祖多待一会的师弟师妹下山。
“差点忘了!”走出几步,鹿萧萧想起什么,急匆匆地折回水榭。她把一个雕花精致的狭长木盒放到石案上,“小师祖,这个送你!”
说完,她风风火火地新扎进风雪里,跟上师兄。
叶仓几人一走,陆净骚包的风流派立刻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咚”一声,坐在椅子上,一股至寒至冷的青气自胸口爬出,寒冰迅速爬上双肩,冻得他上牙跟下牙直打磕巴:“快快快!帮一把帮一把,我撑不住了!”
不用他多说,仇薄灯已经几道劲风点出,封住了寒气的走向。
陆净抓住时机,掏出三个小玉瓶,跟吃糖豆似的,灌了个干干净净。一张小白脸瞬间变得紫红,又瞬间被得青紫,返数次后,青气终于被压了下去。陆净长长舒了口气,他十年,修为半靠药半靠毒,进展飞快,唯独这根基不太稳当,至寒与至热几番厮杀,好似了一次淬,当下就要借机排出内秽气。
哗啦——
天池冰面被砸出一个人形大窟窿。
“我靠!仇大少爷!你就这么对待一个万里迢迢,顶风冒雪替你跑腿的苦力?”陆净猝不及防灌了一嘴冰渣,忍不住在水里跳脚。
仇薄灯靠回到美人枕上:“都差点被寒侵心脉了,还非要在小辈面前撑门前,你是脑子发热,还是喝高了?”
“你懂什么,”陆净不以为耻,“这叫‘长者风度’。”
仇薄灯凉飕飕地瞥他一眼。
陆净立刻警觉:“姓仇的,你是不是想把我往水里再丢一次?”
仇薄灯拖长音:“唔……”
陆净骂了一声,运转灵气,弄干衣裳,这回到亭中坐下。他将一个玉坛砰怼到仇薄灯面前的桌面,假模假地贴心介绍:“药谷不传之秘,生死人活白骨,固本培元之秘方,花了本公子整整半年,搜罗进药谷最好的黄连,木通和龙胆草,熬了七七四十九天,熬出的浓膏做成的这万金苦丸。仇少爷!请!”
“怎么都是蜂蜜味?”
仇薄灯掀坛盖,挑挑拣拣。
“得,少爷,大少爷,下次我您整坛梅子,桂花,杏仁,玉兰味的。”陆净敷衍地哄这位龟毛大少。
“杏仁就不要了,”仇薄灯拈了枚圆得最端正的,认真反馈,“做不好容易泛苦。”
“……你真当我是早点铺子啊!”
陆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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