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亓官魏氏也拦不住。
人家不仅没有讨过,多年下来还只有正妻一人,也没学以往文人弄什么龙阳风雅。
真要说毛病,也就太喜欢闺女这么一桩。
亓官魏氏苦笑道,“人嘛,总归是贪心的。本想着老来子能让他乐乐,没想到——唉——”
满月宴邀请了不少关系好的同僚,但宴会规模并不大,众人听闻是个儿子也没怎么敢送礼。
满朝上下生了儿子还不准大办,恐怕也只有亓官让一人了。
继室夫人道,“如今说着不喜欢,兴许再过些年就喜欢了,这孩子眉目又好瞧……”
亓官魏氏看着儿子的眉眼,精致漂亮,瞧着比寻常婴儿更标志许多,心下微动。
“要不……养做女儿?”
亓官让一口否决了老妻的提议。
儿子便是儿子,扮做女儿养作甚。
真养出个好歹,小心日后分辨不出自己性别,反而染了龙阳癖好。
真要是如此,亓官让便亲自拿棍子将儿子第三条腿打断了!
亓官魏氏:“……”
这糟老头年纪越大脾气越糟越难伺候。
作为高龄产妇,她产后恢复速度不如年轻那会儿,自然无法抱着小儿子出去见客。
因此,这事儿便由旁人代劳了。
结果——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她的儿子不见了!
她的儿子呢?
那么大的,大宝贝儿子呢?
亓官让道,“琏殿下瞧着喜欢,抱回去养几天,不碍事儿。”
亓官魏氏:“……”
结婚二十年,她头一回生出想跟糟老头离婚的念头。
事情是这样的。
当奶娘将二郎君抱出去跟宾客见面的时候,一位大人物登场将满月宴气氛推到了顶端。
年仅三岁,模样气度像模像样的琏殿下来了。
她受了亓官让与其他众臣的礼,然后似模似样让他们起身,并且坐到亓官让腾出来的主位。
“母亲忙于政事抽不得空,听闻爱卿喜得幼子,特地命孤过来一趟。”
亓官让便道,“陛下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哪里值得惊动圣驾。”
琏殿下眨了眨眼睛,唇角噙着笑。
“爱卿乃是朝中重臣,母亲的左膀右臂,如何算得上小事,孤能瞧瞧府上小郎君吗?”
一岁开始识字启蒙,迄今已有两年,不少臣子都听说琏殿下的学习进度连寻常七八岁孩童都比不上呢。以前只觉得夸张了,如今一瞧——不得不感慨一句,天家气度,果真非凡。
亓官让便唤奶娘过来,奶娘诚惶诚恐地抱着小郎君行了大礼。
“这不是妹妹吗?”
终于看到比自己年纪小的,一直端着的琏殿下暗松一口气。
分明很好奇啦,依旧要克制自己的步子不能跨得太大,太傅教导的礼仪一点儿也不敢忘。
看到襁褓里的小婴儿,琏殿下破功了。
亓官让道,“小儿模样略有女相,但的确是个男儿。”
琏殿下道,“那这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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