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边换外套:“去看了小丑表演。”
周六下午,谢商去了一趟监狱,温长龄也出门了,她天黑才回来,那会儿外面飘着雾气似的小雨。
她推开门,办公室里的陈设一览无余,江城雪坐在那张和他气场十分格格不入的破旧沙发上,左手张开搭在椅背上。
温长龄小心地靠近。
他希望温长龄的以后很长。
“你把我也当成了小丑,引诱我报仇,一步一步看我送上门。”就像猫抓到了老鼠,不会直接吃掉,要先逗一逗,玩一玩,享受一次次捕捉的快感。
这应该就是前两天在烟花摊子上被老板夸上了天的“孔雀开屏”。
“你问。”
关于谢商的婚姻问题,苏南枝看得还挺开的。谢商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她的儿子,在伴侣的选择上,他才是唯一的决策者。她自己也一样,也是独立的个体,无论是她隐退、复出、离婚,或是再婚,都是为她自己做出的决定,不是为了母亲这个角色。她尊重谢商的选择,就像谢商也尊重她人生各个阶段做出的选择一样。
江城雪没有丝毫慌张:“你要是想交给警方,就不会打这通电话。”
他收起懒懒伸出去的腿,手撑着双膝靠近她:“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他的表情很温柔,仿佛多深情,“就是这个眼神,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样。”
她蹲着去哄没看够烟花的彤彤:“等以后,姐姐给你做,做个又漂亮又大的。”
“路上捡到的,因为寓意好,就留下来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语气遗憾,“这就不好玩了。”
母亲总是叮嘱他,不能喜,不能怒,要像个死人一样地没有情绪地活着。可是他的心脏哪有那么脆弱,江望图都当着他的面,给那些女人穿红裙子。
“我要五百万,后天下午四点,蓝翎湾工业园七号楼。”
前两天有位夫人到苏南枝跟前说,谢商太娇惯纵容自己的恋人,把一个还没进门的外人地位抬得太高了,说这样不好,做长辈的最好趁早管教,不然等日后进了门,当婆婆的都没有话语权。
温长龄裹着厚厚的大衣坐在电脑前,旁边放着朱婆婆给她买的烤火炉。江城雪今天上午接了两通电话。
“谢商。”
他大方地承认:“是。”
这次来电的人出声了:“江汝才跳楼之前留下了一段录音。”
他伸手触碰她。
温长龄发现了他,招手叫他过去。
“我知道了,谢谢。”
谢商看了看时间:“我走了。”
“梁述川没喝。”
“老板说能燃放三分钟,没有诶,好短。”她挽着谢商的胳膊吐槽,“他怎么虚假宣传啊。”
“去陪温小姐?”
今早,谷易欢在小群里非要玩游戏,规则是每个人许个新年愿望,然后摇骰子抽签,抽中谁的就要帮忙实现愿望。
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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