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芜的心在嗓子眼那儿狂跳了许久,竖着耳朵听着苍墨的动静,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滚烫的脸准备睡觉。
“原来辛芜亲人都是偷偷的,”揶揄的声音格外清晰,苍墨笑道,“不知偷亲我多少回了?”。
辛芜猛地坐起来瞪着狼崽子,可只看得见黑暗中一个隐约的棱廓。
“我!”辛芜本就因为偷亲了人心中忐忑,没想到被发现就算了,还平白被冤枉,委屈极了,咬着下唇瞪着苍墨,后悔起来。
苍墨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见他又有炸毛的趋势,立即坐起来抱着他道:“我诈你,诈你呢,辛芜什么时候都没偷亲过人。”
“不与你说嘴!滚下去睡!”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辛芜抬腿就把苍墨踢下了床,把他的兔毛斗篷甩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让他回床上睡了。
“辛芜,”苍墨可怜兮兮地道,“地上冷,睡不得。”
辛芜背对着他,冷声道:“外头不是有干草堆吗?”
“……”
苍墨又抱着斗篷站了许久,辛芜都没退让,只得真的像小时候一样,蹲到外屋的干草堆上了。
他的斗篷又加长了,可脚仍冻在外头,干草堆又小,也没有床上舒服,何况怀里既没有辛芜也没有小八,苍墨这觉睡得十分不舒坦。
心道:以后辛芜偷偷主动对他做了什么,都要忍住别再得寸进尺去逗他。
不知道那个画春宫图开青楼的宋青鸾有没有法子,把过于害羞的人脸皮变厚一些,如此,辛芜就不会赶他下床了。
辛芜半夜起来看见这狼崽子皱着眉头蜷缩在干草堆上,想了想,拿了一床棉被给他盖上了。
此后安生了个把月,漫长而寒冷的冬天来了,学院也休了学。
往年辛芜都是和苍墨窝在家里堆雪人、养鸡、吓兔子玩,可今年狼崽子要成年了,是件大事,辛芜准备好好替他操办一下。
他从院子里挖出埋了好几年的酒坛子,献宝似的拍了拍,对苍墨道:“到了你成年那日,我就让你喝酒。”
苍墨挑了下眉,装作从没喝过酒似的,走过去低头在辛芜打开的酒坛口闻了闻,点头道:“很香。”
然后还假装好奇地歪了下头,伸手进去沾了一点想放进嘴里。
辛芜立刻拉住他的手,虎着脸道:“还有好几天呢,你着什么急?不许喝。”
“横竖也就几天了,”苍墨笑道,“也不许?”
“差几天也是差。”辛芜道,又把盖子盖了回去。
“真可惜。”苍墨看着湿润的食指,突然伸到辛芜跟前,道:“这酒这么好,也不能浪费了,你不让我喝,那你自己舔干净。”
辛芜不疑有他,打开这个坛子本来也是想试试味道,方才怕狼崽子偷喝,盖快了点,于是含住苍墨的手指吸了一下,还用舌尖舔了舔,回味了一下,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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