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半的荷包,唯一做完的是天青色素云缎面绣的一只雄鹰翱翔在天际的腰圆荷包,背面还绣了海水江崖。
虽然针脚还有些粗,有的地方绣得不够传神,老鹰的翅膀也瞧着歪歪扭扭,但额林珠才大年纪?肯坐下来这样心思就很不错了!
程婉蕴翻来覆去看,笑着夸了一句:“这个绣得不错,你肯花心思就好。”
为皇家格格,若是因为喜好骑射而误了女红,也是不行的。康熙对皇子严格到这样的地步,对女儿、孙女也有一套衡量的准则——就是“文武双全”。
他不喜欢完全汉化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姑娘家,但又不能是个假小子。
原本程婉蕴还担心额林珠不愿意拿针线会糊弄呢,没想到她倒是没贪玩,有好好在做。
额林珠被自家额娘夸得脸通红,把那荷包拿回来,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扔进针线篓子里,小声道:“我手艺更好些了,再给您和阿玛做。”
程婉蕴吃惊道:“原来这个不是给你阿玛做的么?”
她一下就严肃起来了。
因为这个荷包显就是男人戴的样式啊,程婉蕴前看了没什么反应,是理应当地以为额林珠是给太子爷做的,那果不是,事情就有些严重了。
她把青杏碧桃还有额林珠边的奶嬷嬷都打发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们母女人。
程婉蕴重新将那荷包拿起来,微微拧起眉头问道:“不是给你阿玛的,那这个是给谁做的?”
额林珠说漏嘴,经懊悔万分,她不敢蒙骗额娘,踌躇半响才说出了实情。
哈日瑙海回了蒙古,她对这个自小一起大的玩伴感情很深,她怕以后大了就没有相见的日子了,就想着留个念想给他,但紧赶慢赶地做了出来,临到要送出去的那天,她又嫌弃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拿不出手,于是犹犹豫豫就没送出去。
程婉蕴没错过她眼底弥漫开的沮丧与不舍。
她倒是没往额林珠会早恋这个方向去想,或者惊叹自己闺女这样早熟。
第一么,额林珠这个岁数,说实在的,在清朝很当额娘的,恐怕都经开始给女儿相看未来夫婿了,只是在宫里,额林珠的婚事程婉蕴这个当亲娘的反而不操心,上有康熙下有太子,她又哪里插得上话?甚至想到她未来或许就是远嫁的命运,程婉蕴巴不得她晚点出嫁。
第么,她觉得额林珠难过大是为了朋友的分别而难过吧,谓“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大以后能和哈日瑙海一起玩耍的机会本来就很少了,或许有一天她养在深宫里,与这个年幼的伙伴,也只能借着过年过节见上一面,或者混在人堆里远远望上一眼、点个头就是见了。
不像小时候,日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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