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蜻蜓点水般沿着脊骨不断往下,激得他一个激灵。
“二爷,咱们去里边儿……”程婉蕴已经用指勾开了太子爷的外袍衣襟,臂又软绵绵搭上了他的脖颈,“吵醒这俩个混魔王了……”
稀里糊涂打了一架,两人空着身子紧紧贴在一块儿,呼吸都还未平整,躲在被褥子里相互拥抱着,脚都叠在一块儿,热融融的肌肤相亲,因此谁也不想出去了,拿帕子擦了擦身子,很快便一齐睡了过去。胤礽便是这时候梦见的草原。
那草原上似乎也是冬季,草原上的冬季是很难熬的,风雪凄迷,草枯黄,他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跋涉在风雪。路上瞧不见人,也没见着马,唯有几棵枯死的胡杨,像一双双往天际探去的,张牙舞爪、姿态各异挺立在茫茫风雪之。
这梦来得让胤礽迷茫,后来走了许久才隐约望见了几顶蒙古包,牛羊马匹和骆驼都用木栏与草垛围了起来,人也不例外,帐篷上盖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牦牛皮,帘子都用木楔深深打进了积雪下的冻土里。暴风雪小了一些,蒙古包里走出来几个戴羊皮帽子的蒙古人,拿了铁锹去河边敲冰。
被裹挟着雪沫子的风从后头一推,胤礽走进了其最大的那顶帐篷里,他一眼认出了坐在上首,正冷冷把玩着匕首的人,寒锋在他指尖旋转,他丝毫不怕割伤自己,冰凉的灰色眼眸里藏着一丝疯狂。
那几个取冰的蒙古人回来了,还牵回了一匹马,马背上伏着个冻僵的人。
“大汗,传信的人回来了,只是他好像快死了。”
胤礽沉默望着眼前那人不顾信使的死活,用温热的水将他浇醒,听到那冻僵的嘴唇与舌头含糊不清吐露出:“回……回大汗的……大清皇太子……已经被废黜,东宫上下皆圈禁……东宫……东宫的程……程侧福晋也已病死了……”
没说完,信使已经撑不住再次昏了过去。
这消息犹如惊涛骇浪,震得帐篷里的人都嚯站了起来:“原来入秋时来换皮毛的商人说得都是真的,这大清的天要变了!”
唯独那轻人……胤礽看着他,他听完后只摆了摆让人将信使抬下去,随后便一直垂眸不说,只是在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两块雕工精细的玉佩,一块雕着个憨态可掬的小黑狗,一块是只鹰。
那是很久之前有一,胤礽得了一大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便全赏了阿婉,想让她送到造办处去做个玉雕屏风放在屋子里摆,她在胤礽暴殄天物的目光下命人将那整块羊脂白玉都切了,给东宫每个孩子都做了块玉佩,这些玉佩虽个个雕工图案都不尽相同,但那几块玉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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