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越看姥姥神情便明白老太婆这是想起了他母亲,忙打叉道:“姥姥我饿了,想吃红烧鱼。”
贺嘉越一打岔,姥姥连忙起身:“哎哟,这都中午了,姥姥给你做去。”
看着老太婆的背影又重新精神抖擞,掂着小碎步急忙向厨房走去,贺嘉越也放下心。
他见不得泪水,心知姥姥看见自己的脸想起了他母亲,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能选择打叉含糊过去,免得姥姥伤心落泪。
眼见他母亲的忌日就要到了,越距离那个日子近一点,越能感觉到姥姥整个人的精神一天比一天低落。
老太婆最近几日更是容易触景生情,偏还要故作坚强,怕将这悲伤的气氛感染给了外孙。
贺嘉越自然是心疼得很也难过的很,母亲的样子他是记不太清了,打小起姥姥的怀抱与温暖陪伴他长大,他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能作罢。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那天还是到了,清早还天不亮,司机就来门口等着了,老小一家三口坐上车去了墓园,一路上静静无话。
他妈妈葬在陵山墓园,风景很好依山傍水的,老天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样,
多日以来的骄阳今天也躲了起来,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阴沉沉的闷热,直叫人压抑不堪。
老人家一如往年一样,给女儿的墓碑擦了一遍又一遍,放上一束女儿生前最爱的花。
姥姥不停地说着贺嘉越长大了,现在长得和她一个样儿像的很,又说道他们老两口身体很好。
说着说着又骂她为什么走那么早,留下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责怪姥爷不该由着她嫁人,声泪俱下泪流满面,老头子在一旁也默不吭声黯然神伤,任由老太婆的责怪。
最后老太婆竟哭的站立不稳,在姥爷搀扶下回了车。
让老两口二人先走,贺嘉越一个人留了下来,静静地伫立在碑前,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破。
从他长大些懂事了之后,他便开始留下来陪上母亲半天再走,他蹲下来看向碑上笑靥如花的女子,秀窄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冰凉的墓碑,好似感受母亲的存在。
“妈妈”少年清冷的嗓音此刻有些低哑带了点鼻音,轻轻地低语“我想你了妈妈。”
墓园里安安静静,远处也有几人不知道在祭奠着什么亲人,远远地飘来轻轻地哭声
小雨还在不停下,此刻也有加大的意味,贺嘉越头发都湿透了,开始顺着头发往下流淌,流过眼睛、脸颊,最后滑到下颌滴落在地上,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或者混在了一起流入大地。
“我现在一个人住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少年又轻轻开了口。
“我去年把他儿子手打断了,不过是他活该;谁让他乱说话的。”
“我认识了好几个新朋友,对我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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