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猪叫的还凄惨。
我曾经想过用这东西来寻死,可是每当想到隔壁婶婶嚎叫的画面就不敢再有这种想法了。
弟弟还活蹦乱跳的,说明他没有将这东西当糖豆吃掉,但是指不定被他倒到哪里,若是我误食了,也会像隔壁婶婶那般痛苦。
我的确多次想过死,但是也不想死的太痛苦,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就算是死也会选个相对痛快的方法去死。
从弟弟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我立即去到屋子里询问父亲,他躺在炕上,跟个死猪一样,连着叫了几声都没有叫醒。
我上前推了两把,父亲身子突然翻了过来,他脸色惨白,嘴角还有残留着白沫,炕上还有一滩呕吐物。
那样子和死去时候的隔壁婶婶像急了。
我被吓的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这时候,母亲从田地里回来,看到院子里只有弟弟一人,破口大骂,说我怎么不看管好弟弟,但等她带着弟弟进屋后就愣在了那里。
过了得有一分钟,母亲才回过神来,冲到炕沿前摇晃着父亲,可他的身体已经冰凉僵硬,怎么都摇不醒。
母亲的哀嚎哭声惊动了邻里,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家门,就连村长也带人赶了过来,将父亲抬了出去,最后无奈的告诉我们,父亲已经不行了。
母亲开始呼天抢地的哭喊起来,突然看到了我手中的纸张,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撕扯着叫骂:“你个赔钱货,你竟然毒害了你父亲!”
她手劲很大,我头发都快要被扯下来,四五个叔伯婶子上来才将母亲给拉开,我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害怕极了。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害怕,但看到父亲苍白的脸,心里就有怯意。
我原本以为他死了我会很开心的,因为我在每次他打我的时候都诅咒他,可他真的死了,我心里竟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村长让人将母亲带到一旁,过来询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平复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怀疑是弟弟将老鼠药倒进了水缸里。
可母亲就是不信,觉得弟弟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一口咬定是我这个赔钱货害死了她男人。
村长立即让人到院子里抓来了一只鸡,然后从缸里舀起一些水灌入鸡的嘴巴里,那只芦花鸡扑腾了一阵子就歪倒在地上死了。
这证明水缸里的水有毒,我父亲八成也是喝了被投入老鼠药的水才死的。
母亲继续叫骂着,越来越难听,村长似乎都听不下去了,就让人先将母亲和弟弟带走。
“孩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村长似乎看到了我一直盯着水缸,突然拉住我劝说。
我当时的确有一种冲动,想要冲过去舀起水喝下,也许那样就可以解脱了,可是看到父亲惨死的样子以及回想到隔壁婶婶死前的痛苦,我再一次的没了勇气。
村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将我拉到了一旁。
“二妮,叔信你,你这孩子善良,村里人都看着呢,不信你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无奈苦笑,其实我真的想过这么做,只是在最后都退缩了。
同时,我也知道我若是真这么做,这个家也基本完了,因为我爸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他依旧是这个家里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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