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哪会有什么好脸色,终归是我这个做师姐不好,也怨不得他。”
美人犹自怜,惹得见者更是愤愤不平。
如今的戚水不再是废灵根,灵力虽还是生疏,但起码能掌控一些,勤加练习就可。
就连授课的雷长老都多看了几眼戚水,每收回视线都惋惜地叹一口气。
又看,又收回视线,又叹息一声。
又看,又收回视线,又叹息一声。
如此反复,反复如此。
戚水:“……”
众弟子:“……”
他们这些弟子想不发现都难呐!
不过仔细琢磨琢磨,也是,雷长老年纪大了,也许有点魔怔了。
不管多大的浪,还是会平息。
洗灵之闻,众人震惊过后,就……没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
戚水早晨上学,下课便回了剑道峰守在那道紧闭的石门前,数着一天又一天……
小打小闹下来,戚水的祖易堂时光倒是较为平稳度过,毕竟还有乔半夏这个天才弟子加持。
虽说两人同处一学堂,可能凌十三之前说过,不想他与乔半夏来往,纳闷归纳闷,戚水也有记在心里,所以他很少主动去找乔半夏,但不代表没有过,一超过封顶的次数后,每次只有眼巴巴等着期盼着乔半夏主动来找他。
这,应该不算是“违抗师命”吧。
钟声响起。
“戚水哥哥,我与馒头师兄要下山一趟,去淘购一些筑剑材料,今日就不跟你一块回峰了。师兄已经在外面了,那戚水哥哥,我先走了。”
赤纹白衣的小姑娘脸中满是兴奋,收拾了一下物件放入师父赐的储物带里,打了声招呼,两条缠着浅黄丝带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便向门外等候的秀雅俊朗青年欢快奔去。
戚水暗暗勾起的唇角还未扬起,却因那句馒头师兄硬生生压下……
睨去,学堂外,俊朗男子摸了摸自家师妹毛茸茸的脑袋:“来了?”
“嗯嗯,馒头师兄咱们快些走吧!”
乔半夏眨着星星眼,馒头不经莞尔一笑:“不急不急,我跟你说啊这山下最热闹的就是夜市街,晚上才热闹些呢还有除夕的万家灯火……”
两道身影越走越远,说话声也是片片碎零……
难受、落寞、苦涩、孤寂最后一切情绪便化作了无声的一句:“注意安全。”
……便独自踏上回剑道峰的路。
一如既往,每次完成了功课,就到了小天阁后山,伴着那座紧闭石门,打坐调息,便是一天。
可今日,他到时,却见那道紧闭了半个多月的石门竟开了!
——竹叶籁落,掠过女子寡淡的双眸,水蓝衫而立,傲世不染。
“师尊!您出关了?”
戚水心下一喜,上前几步,半月不见还是有些变化,女子周身气场更冷了。
在意识到他师尊是个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后,戚水倒也不怕了,半月没见,反而觉着有些亲切。
“嗯。”凌十三抓起掠过的叶子,不经意问:“入门法决学得如何了?”
这是查功课?
戚水倒是从容,应道:“弟子暂时学至第五关,御灵。前几关功课尚可,不是多熟练,倒也算融会贯通。”
凌十三抬眸,淡淡伸出左手,掌心微聚。
霎时,方圆之地,风止,声静。
翠绿又枯黄的落叶,皆扬起,旋转汇聚,随着她又握成拳,又松开……
一簇簇枯叶似倾雨般洒下,漫天落叶缤纷,天地间恰似成了暖黄云彩,风又刮起,衬得女子好似误落凡间的仙子。
戚水竟不自觉看呆了会儿,不同于记忆里的血腥,是很美好的一副画,是同半夏那时带他离开,逆光而来一样的好看,很好看……
她轻轻放下手臂,微启薄唇:“你试试。”
“是,师尊。”
对于这个称呼,戚水心里生出丝丝幸运和温暖。
师尊,便是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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