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研究先秦之前的人类历史,做事不拘一格,不嫌弃我们这些刨坟挖坑的低贱,只要我们盗了东西不往海外卖,他也不举报我们,还时不时的会跟我们去“见识见识”。
用他的话说,盗墓的几千年都管不住,总会有穷的活不下去的铤而走险,靠他举报几个无济于事,还不如混入我们当中,有什么大墓他也能跟着下去,他记录文化痕迹,我们求财。
一个有正统身份的人为什么这么做,我这种大老粗理解不了,我就认钱,这东西实在。
他和我下过一次墓,打那以后渐渐相熟,他常劝我说人一辈子很长,不能就这么活。
该怎么活?我心里没谱,但我喜欢和他打交道。
他有耐心,教我学文化,带我见了很多有文化的人,对我而言,亦师亦友。
他失踪,我得做点什么。
我是贼不假,但心没烂。
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第二天我进了南山,在那里,我发现了一座大墓,看样子应该没被盗过。
直觉告诉我,秦教授的失踪一定和这个地方有关。
他痴迷历史研究,有墓的地方,一定有他,他既然来过南山,而且这边就这一座墓,那么,他的失踪怎能和这墓没关系呢?
转悠一圈,没发现任何线索,我决定下墓。
下墓不是小事,得有准备,反正秦教授已经失踪一个月,不急在一时。
我很清楚,这种事儿靠我一个人做不了,于是招呼了一个朋友。
这个人叫肖红兵,我叫他大兵,是我的发小,和我一起长大,都是寒门子弟,不过他比我更惨,爹妈全凉了,就剩下一个妹子跟着他,早早去了南边打工,我进的黑砖窑就是他介绍的。后来我倒斗发了点小财,他眼红不已,干脆跟着我一起干了。
这么些年下来,我们两个出生入死,下坑我就信他。
如今我洗手不干,他也跟着我一起回来务农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找到向外包的田,干脆就在我旁边找了座民房住下,和我做了邻居,天天找小姐。
他这人哪都好,就这一条不行,每到一地十里八乡的鸡窝楼凤就没他不清楚的,日子过的颓废,我看他隐隐又有出山的架势,我找上他,可谓是一拍即合。
第二天,我们又去踩点了。
哪知道,老家边缘一个叫南湾的村子里,也有三四个手艺人,和我一样盯上了那个地方。
这不,撞车了。
第二次踩点时我们碰面了,大家招子透亮,一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是干嘛的了,差点火并起来,最后又彼此顾忌太大,纷纷作罢。
我看那三四个手艺人也是狠人,硬碰没好下场,于是就放软了态度,打个商量,合计一块儿干,有东西三七开,我三,他们七。
我为找秦教授,再次出山,和其他人一起干,要说不分钱,人家不会信,还不如明码标价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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