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仔细收好文书,声沉了些:“敢问侄媳婆母墓穴被毁的事,伯父和伯母是否知情?”
她话一出,秦镇宁低下头去,秦明玉也躲到兄长身后。
魏氏眼神游移,落在秦鼎通身上,秦鼎通沉声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范氏只是我三弟的妾侍,当年三弟没了,范氏犯错被发卖出府,与秦家再不相干。”
“况且,秦家内外诸事繁忙,我们何来知道这些事情?”
明黛伸手轻压,似在安抚。
“倒也不必解释的这般详细,不知伯父谨慎的,还以为是心虚狡辩。”
秦鼎通被她狠狠一噎,竟无法反驳。
这女人端的太稳,并不好对付。
魏氏越发往丈夫身后缩了缩,已然没了那股骂天骂地的威风。
明黛将他们观察一通,笑意点点淡去:“可我求的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既然伯父伯母不知情,我将这仇恨嫁到你们身上,不公平。”
她将文书往袖中一放,声线骤沉,语气似在宣判死罪。
“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明黛摆手,示意衙差带他们走,自己也转身离开。
她不谈了,却还会捏着茶庄一事狠整他们,这是威胁!
秦鼎通忽然慌了,推开衙差:“我知道!我都知道!”
“老爷!”
“父亲!”
明黛假意走了几步,闻言顿住,转过身来,戴着面纱的脸只露双眼,浮着惊喜。
“原来伯父知道啊。”
秦鼎通稳住气息:“我虽知道,但此事并非我所谓。”
他甚至尝试摸索明黛的心思:“侄媳,你今日这般出现,为了晁哥,是不是?”
又点点头:“我知道,晁哥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可当年的事,你并不清楚!”
“晁哥被他母亲带累,离开秦家,二房三房因为私怨一直针对他,我太忙了,我……”
面前的女子作竖手状,示意他打住。
“两处地方,我提醒提醒您。”
“第一,今日我既是来算账,只要大伯认下了,那这笔账怎么算,在我。”
“第二,既然开诚布公,便不该真假掺半,隐瞒欺骗。”
“否则,我随时会因大伯不够坦诚,打消私了的念头,您该怎么重判,就怎么重判。”
三言两语,堵死了秦鼎通解释的机会,主动权又被她握住。
秦鼎通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今日,她占据优势,怎样都行。
“好,我认。晁哥母亲的事,我知情,随你怎么迁怒,说吧,怎么才能私了。”
明黛嘴角轻挑:“既然知道,怎么就是迁怒了呢?”
她眼珠轻转,落在眼前的望江山上。
“那年,婆母尸骨被犯,秦晁为保她安宁,便将尸骨火化,带来这里。”
一阵夜风袭来,将少女清幽的声音卷进无边夜里。
“这里,满山都是。”
秦家那头忽然没了声音。
明黛并未看他们,她扬唇笑了一下。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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