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辈与她较真,只能顺着。
秦晁被自己的设想逗笑了。
明黛听见,停下回头。
他又笑什么?
秦晁察觉她的目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我们是不是忘东西了。”
这趟是他主动提出,极有可能要去接近秦家人。
明黛严阵以待,遂正色问:“忘了什么?”
秦晁指她:“你的胆子啊,原本有十颗,今天落了九颗在家吧?快回去取来,我等着。”
空气凝了一瞬。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黛的小拳头松开了。
她弯腰捡起两块石头,照着秦晁就砸。
秦晁闪身躲过,诧然道:“这么凶,原来你带了!”
明黛凝视他片刻,点点头,好,好得很。
她继续弯腰捡石头。
秦晁弯唇一笑,长腿迈开,转眼已走远。
明黛握着石头遥遥指他:“有本事撩,有本事你也别跑!”
不跑?不跑是棒槌。
秦晁熟悉路,挑平坦的位置走。
明黛再高挑,也比不了男人的一双长腿,只能小跑跟随。
两人的追追打打,在遇见第一辆赶市牛车时停下。
秦晁按住她:“别闹了啊。”
然后去与车夫交涉,递了钱,转头催她:“上车。”
牛车没有车厢,不能御寒。
可是明黛小跑一路,浑身热乎,坐在草堆上也不觉得冷。
秦晁盘腿而坐,掏出布包,递了块馍给她。
明黛没接,顺着他的手望向他。
秦晁直接抓起她的手塞过去,“吃点垫垫,到县城再正经吃饭。”
明黛的神情不大自然。
她的点点头,伸手接过,又微微侧过身,似在躲他。
秦晁装作没察觉,咬了一口馍,腮帮子用力的嚼,悄悄打量。
明黛手掌朝上,用指尖顶着一小块馍。
她掏出手帕,先仔仔细细擦了手,再把馍馍干冷的表面抠掉。
赶路的人,一口馍抵一刻饥,可没她这样浪费的吃法。
她大概知道自己浪费,把剥下来的用帕子包住藏起来,双手捏着馍的边边,小口的咬。
秦晁与她处了一段时间,直到这一刻,他若有所悟。
她不喜欢吃这个。
思绪由此及彼,想到更多——
自他们成亲以来,阿公每顿饭都会叫他们过去吃。
秦心如今做的菜,比之以往要丰盛许多。
但这些他们看来丰盛的饭菜,可能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即便是最补的鸡汤,她也只饮小小一碗。
她的嘴巴相当的刁。
上次去县城,她将胡飞忽悠去院里吹风吃饭,他也是知道的。
不仅嘴刁,还有许多讲究。
偏偏她装的一副温柔随和的模样,很能唬人。
思及此,秦晁扫了一眼她的身子。
瘦归瘦,该有的却都有,还长得格外好。
这么刁的嘴巴,是怎么喂养出来的?
“喂。”秦晁吞下最后一口馍,唤她一声。
明黛正咽得艰难,都没应声,只转头看他。
秦晁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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