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有明黛在旁,秦心无端多了些底气,以前不敢说的话,现在敢说。
“我们去报官,去把这人抓出来!你越是不追究,他们就会越嚣张!嫂嫂你觉得呢?”
明黛眼帘轻垂,并不表态。
淮香村的村民虽然好闲事,但多嘴碎胆小。
挤唾沫在行,可要谁站出来与秦晁针尖对麦芒,那就难了。
何况,墙上的颜料色鲜难褪,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像廉价的颜料,就是为了让秦晁难以清理。
这岂是普通村民能干的?
明黛将此事在心里过了一遍,抬眼时,却见秦晁直勾勾看着自己。
只一瞬,他又别开眼。
明黛心中一动,隐隐多了些想法。
过去的多年里,或和气的劝导,或声嘶力竭的争吵,他听得不会少。
无论阿公还是秦心,他并非一丝亲情也不念。
可他敏感且尖锐,对这些劝道叱骂充耳不闻。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原因,明黛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些轻飘飘的规劝,整不服他。
正如他走出淮香村后的经历,秦阿公与秦心一无所知。
这些年里,兴许还有别的事,是阿公和秦心不曾了解的。
他曾独自经历的一切,让他于泥泞中挣扎出自己的一套存活道理。
秦阿公和秦心的苦口婆心,无异于想仅凭一份亲情撼动他的道理。
胜算当然微乎其微。
除非有什么事,直击他自以为牢不可破的道理,才有撼动他的可能。
……
秦心劝不动秦晁,低落的回去了。
秦晁没有出门的打算,淡淡的瞥了明黛一眼,回房睡午觉。
明黛独自坐了一会儿,起身去翻自己的小包袱,去了后院一阵忙活。
不多时,明黛听到前院有些许动静,她收好自己的东西,抓起一根柴棍走到前院。
有个人鬼鬼祟祟躲在门口,正探头往里看,见有人来,飞快缩回头。
明黛已看清来人,颇为意外:“翠娘?”
翠娘又探出头,见她一人,连忙冲她招手。
明黛放下柴棍走过去,翠娘拉着她就走:“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远处说。”
明黛和翠娘是洗衣服时认得的,他是村中猎户赵金的媳妇。
赵金家境贫寒,上头有一个老母和两个姐姐。
翠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本在县城一户人家做奴仆。
两人偶然识得,赵金对她一见钟情,不惜花大价钱为她赎身,求娶回家。
赵母厌极了翠娘,认定她是个不洁的狐媚子。
儿子为了娶她,家底都掏空了。
如今翠娘有了身孕,赵母才稍稍缓和,唯有银钱上还是抠的很死。
翠娘伺候过大家闺秀,一看明黛就觉得她不是村里的姑娘。
洗衣那日,一时热心帮了一把,没想明黛阔绰,给了她三块碎银子!
翠娘从前做工养活自己没靠过任何人,是因为赵金才忍婆母许久。
明黛给钱让她帮忙洗衣服
请收藏:https://m.fqxh.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