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正在涌动的黑暗中亮起了一束光,光照亮了舞台中央的黑羽盗一。
黑羽盗一是彬彬有礼微笑着的,他垂下首,手摁在胸腔处,行了一个魔术师的礼仪,灯光打在高高的魔术帽上,在他的脸上变幻出一片阴影。
他抬首的一瞬间,眼睛似乎看了过来,里面好像有某种光泽闪烁了一下,但很快转瞬即逝,随着他开口欢迎在场的观众,而彻底消失不见。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黑羽盗一绅士地笑着,“很久没有在东京看到熟悉的观众了,希望今天,我能为诸位奉上一场完美的表演。”
黑羽快斗:“……”
是……
是火灾事故的那场表演。
黑羽快斗安静了下来,从陷入黑暗、听不到高中生白水声音开始,便产生的隐隐不安和焦虑陡然平静了下来,像是衣服的褶皱由熨斗尽数熨平。
他看起来很冷静,其实人刚走,还温着。
过了半响,等冷透了,他才缓慢地地劝道:“老爸,”
“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当个人吧。”
黑羽快斗处于失忆状态,记忆中关于白水的存在已经尽数不在了,所以没在第一时间辨认这是最后一场魔术表演,在他残留的记忆中,是自己坐在台下观看的,难得地保持了安静,坐在台下看的,对刚刚的交流没有半分印象。
但在辨认出的一瞬间,他充分理解了为什么幼年的自己会那么过分,像是一只横冲直撞的蓝眼二哈,哪怕白水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还是要得意扬扬地蹬鼻子上脸蹭过去。
……因为啄木鸟事件刚过去不久。
因为白水在前不久,刚目睹了森林大火,匆匆把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送了回来,又返回去,目睹了自己父母死亡的惨案,在漫长的啄木鸟进食声中,捂着伤口,独自一人地舔舐着浸进柜子的雪水,度过了人生最为漫长的黑暗时刻。
他不能待在墙角,必须出来,哪怕是被咬着手臂拽出来。
幼年的黑羽快斗在欺负人,在蹬鼻子上脸,在生疏地拽住同伴的手,若无其事地笑着,用力,想要把绝对不可以失去的重要同伴拉出黑暗的角落。
而就在这时,为他支撑起一片天空的父亲去世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耀眼的舞台上。
在黑羽快斗和白水的注视下,因火焰逃生魔术失败而去世了。
这确实是一个噩梦。
恶到哪怕没有完全想起来,只有几分模糊的、不存在白水、对黑羽盗一死亡现场宛如特写镜头般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忆碎片,黑羽快斗都有几分战栗,发出了认真劝告,“当个人吧,”
“……真的。”
起码不要默不作声地不告而别。
起码不要是在璀璨的舞台上。
起码不要是在幼年的黑羽快斗刚刚大概说了些‘你都没陪我为老爸整理道具’之类的话后。
起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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