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胆怯,她眼里闪过笑意,可话语间仍是冰冷,又问了一遍:“说!你们在那废墟里找到了什么?”
梓鸢其实不明白。若是他们是来寻那金叶子的,又何必如此着急?既然已经在她手里了,妫珩想必也是知道的,到时便是要抓要问,又哪里还需要这金叶子?而若不是寻那落下的金叶子……房中到底又有些什么,需要她们又放火又半夜突袭的?
那匕首就比在脸侧,梓鸢都能感受到刀刃的冰凉。一束头发落下,黑衣人在她鬓间一滑,头发散了下来。她垂首,指尖颤抖着,眼里暗芒一闪,轻轻点了点头。
“给我安分点。”
说罢,黑衣人反手握着匕首,在她颈后一点。
梓鸢只觉得喉底一清,又起了一阵瘙痒。她狠狠地咳了起来。
黑衣人冷眼看她咳得辛苦,不耐烦地扬起匕首:“咳什么?告诉我!东西在哪?”
她的手捏着梓鸢的下巴,看似没用多少力,却让梓鸢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梓鸢咳着,伸手指向小几:“茶、茶……”
眉头皱得死紧,黑衣人不耐烦地看了门外一眼,捏着梓鸢下巴的手一甩,梓鸢被甩得靠在了墙上。
梓鸢挣扎着站直,捏紧了手里的小匕首,指尖一动,割断了缚手的绳子。
这把匕首,在为淳旻开门时,梓鸢就拿着了。
匕首刀刃锋利,一刺便能入肉。
还在夏府的时候,某天四妹忽然缠着,让兄长教着如何使用匕首。那时还小,兄长在家中听夫子授课,练十八般武艺,被梓鸢和四妹两个丫头片子缠得烦了,也觉得女子学些功夫傍身是必要的,索性就教了一招。
那天,梓鸢和四妹手被用手帕绑着,学了一晚上,才学会了如何用匕首解开又不伤到自己。第二天手酸得很,被娘亲看到了,反害得兄长被责骂。
可从那之后不知怎么的,兄长就喜欢上了教她们用匕首,一招一招,有模有样。如今,即便梓鸢力气再小,也能在危急的时候使巧护自己一护。
现在,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梓鸢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口里咳着,眼中却越发沉寂。她小心地把绳子缠了回去,把匕首捏在手心里。
黑衣人自小几上拿着茶壶折回来,直接递到了梓鸢面前,就要塞到她的嘴里了。梓鸢躲闪不及,被她倒了个准,一时衣服也被弄湿了,嘴角的茶水流下。
黑衣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端着水壶,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粗嘎的声音更是难听:“这下不咳了吧?不咳就给我好好说!”
匕首就抵在梓鸢的腰间。
梓鸢咬了咬唇,问道:“你们要找什么?”
“我问的是你们找到了什么,你还反过来问我了?”黑衣人皱着眉,匕首又往前进了几寸,“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梓鸢呼吸一紧,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都似要嵌进皮肤了。
“找到的东西就在那边的书架上,被我藏起来了。”她吞咽了下口水,方才觉得嘴唇不那么干燥。
黑衣人眯眼瞪了她一眼,咬牙威胁道:“不要给我耍什么把戏。”
她扯着梓鸢的衣袖,推着梓鸢往那书架走去,时不时四顾,留意着窗外和门外的动静。
梓鸢被她压着走在前面,一直在寻找机会挣脱,给她一击。可她看得紧,梓鸢不过脚步一缓,手一紧,她就立刻回头看来。匕首在手心里压得掌心生疼,梓鸢却松都不敢松,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发现,连这唯一的防身工具都没有,白白失去了一个逃脱的机会。
这不过几步路,倒让梓鸢在冬天的房内也能走出一身汗。在前方走着,一边寻找挣脱的机会,一边又害怕被发现,胆战心惊,好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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