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面若乌云,举过头顶的惊堂木饱含着怒火狠狠地砸在案上,开口呵斥:“那你如何解释上书奏折一事?”
鲍磊早已看淡生死,面对着暴怒的沈清言,却显得云淡风轻,睁着眼睛将瞎话编的滴水不漏:“我叔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根本不太管理政务,犯官虽然只是衙门里一个小小的代笔书吏,但因有血缘关系,所以经常代叔父处理县内政务。那道谎报灾情的奏折是我偷偷拟写的,那官印也是我偷的。”
沈清言闻言一时沉默下来,也不再问话,只是深深地望着鲍磊,一时之间偌大的大堂又恢复了平静。
沈清言见鲍磊不指证鲍春迪暗自不解,按道理说这鲍磊早就不甘心屈居于鲍春迪之下,如今事情败露,按照他的脾气,应该拖着鲍春迪下水才是,可如今却一力承担了所有罪名,倒是让人费解。只是若没有他的指正,这鲍春迪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之罪。
夏康在一旁见沈清言犯了难处,便起身行了一礼:“殿下,不知卑职可否与鲍磊说上两句。”
沈清言的目光转向夏康,见夏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便应了夏康。
夏康得了令,这才离开座椅,走到鲍磊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正好挡住了鲍春迪,切断了二人的视线交流。
过了半晌,夏康开口问道:“我听说你家里上有高堂,可是如此?”
鲍磊一怔,本以为夏康会问幕后主使或是官银失窃之事,可没想到问的居然是家长里短,心中的陡然警惕起来:“回夏大人,老母今年已有六十了。”
夏康继续问着:“我听人说你从小由母亲带大,可是如此?”
鲍磊一提起母亲,心中一片柔软,想起幼时生活不易眼里泛着泪光:“犯官幼年丧父,母亲为了犯官未曾改嫁,一直靠着缝补营生供犯官读书。犯官本想考个功名,让母亲不再为犯官受累,可犯官无能,中了秀才之后便连连落榜,最后只能在县衙里做个刀笔书吏。”
“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啊!”夏康闻言叹了口气。
鲍磊也有所动容:“虽然犯官为恶乡里,贪污受贿,但是一直都孝敬老母,未曾怠慢,说来也算是个孝子,不枉母亲抚养一世。”
“孝子?”夏康笑了一声,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你母亲如今生活如何?”
“深园大宅,锦衣玉食。”鲍磊规规矩矩的回答,却引来了夏康的质问:“真的如此吗?”
“犯官从未怠慢过母亲。就在上个月,犯官去看过母亲,虽然她老人家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身体也算安好。”
“身体安好?”夏康嗤笑一声,出言问道:“那你可知道你母亲的眼睛为何患病?”
鲍磊的心房慢慢打开,也没了警惕提防:“母亲说是因为年轻时长年累月在灯火下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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