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县衙外,夏康和沈鸢牵着马,肩并肩站在一旁看着门前的一个衙役抱着水火棍东倒西歪的坐在县衙门槛上睡觉。
夏康面色如墨,沉着脸也不说话,径直走到鸣冤鼓下,拿起鼓锤朝着衙役的脑袋砸了两下。
“哎呦!何人如此大胆!”那衙役头上一痛瞬间醒了过来,捂着脑袋跳将起来,指着夏康鼻子大声骂道:“你居然敢砸你爷爷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真是巧了!”夏康闻言,笑了起来:“我正想知道你是谁!”
“嘿,好小子!那爷爷我就告诉你,你可要听好了!”屈五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清河县第一首富屈炳申是我舅舅!清河县的县太爷那可是我的干爹!”
夏康嗤笑一声,一脸鄙夷的打量着屈五材,“我记得,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干儿子!”
沈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屈五材一向仗着自己有靠山作威作福,谁见了都要叫一声屈五爷,哪里受过这等嘲讽,心下大怒,“啊呸!你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把你打入死牢!”
“你……”沈鸢柳眉倒竖,踏前一步便要报上夏康名讳,却被夏康伸手拦住,只得言他:“打入死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天高皇帝远,老子在这清河县就是王法!”屈五材正要招呼人将夏康二人绑起来,刚一张口,声音便卡在喉咙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面前的官府文书,吓得面如土色,后半句话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屈五材浑身颤抖,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哀声讨饶:“大……大人!”
“哎!别跪,别跪!”夏康一把扶住屈五材,一脸笑意:“我可经不住这王法的一跪啊!”
“我是胡说八道,我信口雌黄!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屈五材抽着自己嘴巴,不停告饶。
“哦,看来你识字啊!”夏康将文书收起来,漫不经心的问着。
“回……回大人的话,我……不是……卑职……不是……小的,小的识字!”屈五材一脸讨好的模样看着夏康。
“既然识字,应该读过我大越律法吧!”
“小的……小的……”屈五材见这新来的县令要来算账,心虚不已,眼珠乱转,不知该如何回答。
“去,把马给我牵到后衙!”夏康吩咐完,将鼓锤放好,径直走进县衙。
“是,小的这就去,嘿嘿!这就去!”屈五材见夏康不追究,暗暗松了口气,其他事情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欢欢喜喜地跑去牵马。
沈鸢见屈五材如此狗腿,暗自唾弃,一脸不满,追上夏康想要问个究竟。还未开口,便被夏康堵上了嘴。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惩治他?”
沈鸢点点头。
“先把他支开,省得他进来通风报信!等秋后一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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