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走出长乐宫的时候,感觉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子已经被过载的信息填塞到死机了。
他甚至隐隐约约能嗅到自己脑子里cu冒出烧焦的糊味。
虞太妃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宫殿里,好像一道随着夕阳而逐渐消失的泛黄的幽魂。
摄政王虽然控制欲过度,恨不得时时刻刻要将小皇帝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小皇帝哭唧唧地说想母妃的时候,还是不至于非要跟在姜迟边上一起见虞太妃的。
也幸亏姜昀一直在外殿等着,没有察觉到内殿里发生了什么。
小皇帝迷迷糊糊地从长乐宫出来,好像梦游似的,一脚差点踏空。
姜昀吓了一跳,伸手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小皇帝。
小皇帝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委屈巴巴地伸手抱住了姜昀的腰,连带着把脑袋也埋进了男人的胸口。
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若是有尾巴的话估计尾巴也是可怜兮兮地垂下来。
小皇帝虽然有时候迫于生计也会对着摄政王撒娇,但是这一次却是极其主动的,好像是被外人欺负了的小动物可怜巴巴地找家长求安慰。
摄政王无比受用,抚过了少年鸦黑色的长发,声音都不自觉温和下来“怎么了,小迟?”
姜迟闷闷地蹭了蹭,从姜昀的视角可以看到小孩毛绒绒的后脑勺和一小截瓷白莹润的后颈。
“没什么。”怎么可能说是这剧情太刺激把他弄晕了呢。
小皇帝摇摇头,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一点,“只是想母妃了而已。”
不得不说,姜昀久经锻炼的胸肌还真是挺舒服的。
周烟姝离世的时候小皇帝还是个没到姜昀腰际高的豆芽菜,只是一夕之间突然得知最疼爱自己的母妃死了,连带着以往最爱他的父皇都对他格外冷淡了许多。一觉起来生活就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里。
等到先皇逝世,紫宸宫变,姜迟茫然无措地坐在冷冰冰的王座上时,身边就只剩下了个居心叵测的摄政王和虎视眈眈的席观月。
姜迟好像一只小兔子,瑟瑟发抖地生活在两只轻易能咬穿自己脖子的野兽身边。
他是最容易被驯服的个性,再不喜欢也战战兢兢地依靠着他们过了这么多年,一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还是下意识会找男人寻求安慰。
也是,他那么弱,除了向更强大的存在寻求庇护,还能做什么呢?
姜昀倒是享受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也不顾周围还站着伺候的侍女和宫监,将少年抱在了怀中。
有眼色的宫人们立刻垂下了头装作耳聋目瞎。
叔侄之间,亲密一点也是应当的,抱一下也没什么,就是同坐轿撵,也不过是寻常之事,谁胆敢在天家威严之下乱嚼舌根呢。
在这阴险诡谲的深宫中行走,他们最先学会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装聋作哑,免得看去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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