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7章_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by撒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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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司机掉头回去,那吴曈从此就要手握老板临时变卦的黑料了。

  一千多公里,总要有个理由。

  他们不是恋人关系,仔细深究起来,甚至连包养关系都不是。

  ——谁会飞越千八百公里去看一眼炮友?脑子被驴踢都踢不了这么实在。

  可扪心自问,也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这么干。

  成年以后,厉扬已经很少没有目的地去做一件事了,这让他不习惯,似乎有一部分的自我正在失控。

  而失控的感觉,并不美好,它使人无端地焦虑。

  凯宾斯基大堂,许尧臣在沙发上坐着看杂志,周余没挨着他,挑了张单人沙发,大大方方把视线落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恨不得把他剖开了看。

  刘铮上楼替许尧臣拿运动水壶和跑鞋去了,许尧臣说吃多了,要出门跑步,说什么都不上楼,压根没给周余尾随的机会。

  滑不留手的猎物往往能勾起人更恶劣的占有欲。

  周余手指捻着,指腹捻出了粘腻感——他的皮肤摸起来不该是细腻柔软的,或许富有弹性,让人想用牙齿刺破……当他被撩拨起来时,会放下身段来求欢吗?

  露骨的幻想让周余口干舌燥,他正欲凑近许尧臣,却不防让骤然出现的“入侵者”占了先机。

  “挺闲啊,不干活跟这儿磨什么洋工呢?”

  膝盖让人碰着,远看是合适的距离,谁也没碍着谁,可隔着裤管的热让许尧臣切切实实地懵了一瞬。

  厉扬脚尖碰碰他的,“问你话呢,傻了。”

  许尧臣捧着杂志,仰起脸,眼窝旁那粒小痣让余晖抹得赤红,跟着热烈起来,烧进了一双浅褐色的眸中。他喉头轻滚,有种说不上的松弛和委屈一块儿漫上来,把他淹没了。

  “我累得很,没工夫跟你逗,再不说话你可没饭吃了。”厉扬让他那眼神烫着了,少有地慌张着,好像得找点什么才能牵回神魂。

  许尧臣把杂志搁回原位,“我吃过了,”像只骄傲的猫,“怕你。”

  “瞧这黑眼圈,啧,”厉扬脸上挂着嫌弃,“半夜出来能吓哭小孩。”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周余在边上干看着,眉头都要拧成核桃了。半晌,才逮着个插话的机会,这纨绔把手一伸,日本鬼子抽刀剖腹一般,“哟,厉总!”

  “小周总。”厉扬跟他握手,有礼有节。其实方才一进门厉扬就瞥见这只花蝴蝶了,但站他的立场上,除非周余旁边坐着他爹,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先打招呼。

  周余眼珠子活泛,滴溜溜一转,又嬉皮笑脸起来,“这可巧呢,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厉总。”

  厉扬不跟他打哈哈,“不巧,我特地来的。”

  一句话,把天聊死了,周余就是有满肚子套话也呲不出来。他自诩有个聪明的脑袋瓜,晓得徐徐图之的道理,老话也讲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就这么着吧,保存革命火种,等敌方退了他再择机进攻。

  周余,一个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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