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洗,我帮你铺床!」
一个小时后,又有如下对话。
「会不会太软?」
「不会,我觉得这样正好!」
……
我对面的男人叫黄琦,长得干净斯文,皮肤冷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白衬衫微微敞开,一双桃花眼笑着凝望我时,我灵魂好像在这一瞬都会发颤!
这画面,这谈话,你们以为接下来会是需要马赛克画面了对不对!
可其实我们是在铺床。
我跟他不熟,所以不知道他这话是单纯讨论被子的软硬,还是同时在暗示些什么。
而我会睡在他家,是因为前几天高中同学聚会完,滴酒未沾的他送我回家,我把东西落他车上了。
今天来拿,我出于礼貌留下来喝杯茶,结果上头通知四楼出现了一个新冠确诊者,整栋楼原地隔离!
他爸妈都被困在武汉姐姐家回不来,这两室一厅的屋子里就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还能有比我运气更差的吗?
光是想想接下来的十四天,我每根头发丝都觉得尴尬。
相比我的尴尬,我爸妈在视频中欢天喜地的模样,好像我明天就能给他们牵头猪回家。
可怜二老的美梦要落空,因为黄琦前几天在同学聚会上面对众人追问,说自己有深爱的女友,去年意外身亡,但他这辈子都会为那名女友守身如玉,以后每一年的情人节纪念日等,都会去跟女友一起过,惊呆了一干吃瓜群众。
女同学感慨他的深情。
男同学则觉得他多半有病!
「同居」第一晚,我有点认床,辗转反侧良久,才在过于柔软的床上睡着。
半夜里突然惊醒,肚子隐隐作痛,我起床准备去上厕所,掀开被子后,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我那位每月造访的老朋友来了。
房门很快被敲响:「你没事吧?」
我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实在难以启齿:「那个,我想问问……」
顺着门缝,黄琦看到了掀开的床铺,用那双桃花眼撩了我一眼。
我都想找个地缝钻了。
我气咻咻瞪他:「给姐找点姨妈巾来!」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我太低估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他斯斯文文的推了推眼镜,轻轻一笑:「半夜三更我上哪儿找去,你就忍一忍吧!」
这怎么忍啊!
我拳头捏得嘎嘎响,要不是打不过,我就得揍死这丫的!
走廊昏暗的光线中,男人呵呵笑起来,瘦削的肩膀耸动着,镜片后的眼睛也如星星一般有暗芒。
笑得我有点心慌心乱。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微微俯身看向我的眼睛:「很好,就是这样!咱们还要朝夕相对十三天,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放松点,我不吃像你这样的……」
他顿了顿,尾音放轻带着愉快:「老女……不对,是老可爱!」
又拿我打趣。
你也就比我小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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